我向左挪了一点

再向右挪一点，痕迹微弱得近无

 

下午缓慢升上去

合欢树滑落一枝叶子，再滑落一枝

 

香樟树，我面前的香樟树

我总是呆呆盯着的香樟树，有一头茂密的发

那些轻薄的叶身，曾没完没了地跳舞

说出过太多缓急的情绪，却仿佛

一夜之间懂得坚如磐石

 

是没有什么来推动吗？秋风软弱

在河的对岸停来下来？

是神立在高处吗？又蓝又远的天空

有干净而严肃的眼神？

亩大的小园

没有生人味，也没有熟的影子

印章一样飘来飘去

 

一切都平静和旧得太老实

有什么巨大的物质，吸收着全部的动摇

让空气如一整张布，一丝皱褶都没有

 

2009-9-23  2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