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用低矮的篱笆

堵住楼群向上爬行的出口

却堵不住人们从梦的烟囱

向外挥洒的煤烟

 

睡眠的列车停止了前行，

时针的脚步沉重，凌晨3点

窗台前，一片浅白的休止符。

 

月亮静坐着

桌边没有邻人，说出去的话

回声打痛脸颊

它牛奶样的目光，为痛裹着纱布

她笑我们站得不高，不能像她那样远离人群

远离另一种伤

 

谁束紧了夏的瓶口，发热的内容被制止

时间松动了

不断有事件缓慢地解开，像一个个金属的连环

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下一站有什么样的门在等待着你

 

我的降落伞

在空中漂移

不能调整身体的控制杆，我决定

先平息灯的风暴

 

2004.9.1凌晨

2004.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