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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请问鲁亢》(第二季,39——72)         

《安琪:请问鲁亢》(第二季,39——72)

作者:安琪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1595 更新时间:2009/11/8 12:52:56
 

《安琪:请问鲁亢》(第二季,39——72)

 

[安琪按:《请问鲁亢》2008年8月10日本人在厦门渡假期间开始启动,每天三个问题,以短信形式向闽省诗人、作家、教育工作者鲁亢询问一些个人疑惑,每次均能得到鲁颇有趣味和意味的解答。本人配以精心构想的标题和导语,遂成系列。时至今日,我已不满足于单纯的个人写作,我希望用这种互动的方式使写作具有群体的启发性和牵连性,所获得的快乐亦是单独写作无法达致的。第一季1——99问已于2008年9月25日完成。此为第二季。]

 

39)遇到薄情寡恩者就自认倒霉吧。

顾北来电,言及一件伤心事,他在福州为某人做过一场诗友见面会,三个月后在另一场合,某人居然不认识他,问他叫什么名字?我跟顾北说,你还好啦,用三个月认识一个薄情寡恩者,我可是用了十几年时间才识破某人面目。自认倒霉吧。

——“请问鲁亢,遇到薄情寡恩者怎么办?”

——“发呆吧。此为一答。我罗嗦,又想之:这些词用的大,情,恩,什么玩意儿,抬举了。兴许是网上回人话,‘嗯’多打成‘恩’,太常见鸟,已太无所谓。”

 

                                               2008/10/20,11:31

 

 

40)福建,北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在第38问中鲁亢反问了我:“河北你走了一趟,河其它几方向,它们咋办?”回答:“河南我已走了两趟,河东三十年在福建,河西三十年在北京。”

——“请问鲁亢,为什么没有河东河西省?”

——“问领导。‘领导……冒号。”

 

                                            2008/10/20,11:44

 

 

41)我断定博导王向远教授一定不知道纸枪AK47。

那天陪钱志富博士拜访北师大博导王向远教授,说到了会多讲课多使人心躁,王教授说,他喜欢静居在相对偏远的回龙观以便安心学问。王教授很少浏览网上新闻,对人大张鸣事件和法大杨帆门事件均一无所知。在这个信息爆炸多数人被炸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北的时代,1962年出生的王向远论著丰富,成果卓越,2007年宁夏人民出版社版为其出版了《王向远著作集》(全10卷)。

——“请问鲁亢,知道纸枪AK47吗?”

——“老短故事《夜晚》向我展示了这种枪械,你可在八月的短篇里找找看。现在有了‘纸牌’,因为勇不可挡的阿锋,他从小人国被醉拖出来,他赌输了拉斯维嘉斯,如此等等。你有见再一个比我耐心兼没事找事的,通知上帝。”

 

2008/10/20,12:01

 

 

 

42)我们为什么热爱八卦?

在《美丽新世界》中,赫胥黎担心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担心我们的文化成为充满感官刺激、欲望和无规则游戏的庸俗文化,而事实上赫胥黎的担心已经成为现实。网络的普及政府的默许正使民众不加限制的窥视癖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铺天盖地的八卦把名人的普通人的匪夷所思事件公布在光天化日之下。作为一个同样对八卦感兴趣的人我承认,我的“兴趣”之因还在如下一点:“从八卦中寻找平衡——那么多人身陷莫名其妙的场境里,我所遇到的一切又算什么?”我想,这也许也是大多数人热爱八卦的理由吧?

——“请问鲁亢,喜欢看网上八卦吗?”

——“近来在网上关心经济八卦,比如‘中国能救世界吗’‘未来会更悲惨,我都不想讲了’‘世界又平又热又挤’‘把那个金融海啸始作俑者格林斯潘拉出来’……昨晚才对一开公司友曰:备足四个月流动金过严冬吧(我爱学舌,我的八卦)。”

 

                                              2008/10/21,11:28

 

 

43)只有诗歌才是永远的绩优股:不抛稳赚。

和大部分文学中人一样,我也是个看到数字就头疼的人,对经济一向不感冒。虽然不感冒也知道这段时间因为美国爆发金融危机引发全球跟着危机。可怜我托妹妹买的股票一时半会动弹不得,不知何时才能解套?

——“请问鲁亢,都说股票只要不抛就有希望回升是真的吗?”

——“前问上了与‘经济金融’相关字眼,就以为我能做媒又包生孩了。我友老宋,现居加上拿起都老大那旮旯,所谓上知天下知地,一日愁眉苦脸说:搞不懂股票这玩意。神仙都搞不定,遑论我等。谈诗吧,‘诗歌的事业有着浓缩的原则’,非常重要,不抛它必有赚。”

 

                                         2008/10/21,12:10 

 

 

44)刘不伟没问题,鲁亢没问题,就我天天仨问题。

“刘不伟同志,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请问鲁亢的吗?”我冲刘不伟喊了一嗓子。“没问题,我没问题。”刘不伟嘻笑着回答。这个长得一脸菩萨相人见人爱的刘不伟,典型的外表憨厚内心先锋,这从他的文本中可以得知。那天他突然很大声问:“鲁亢是谁,安琪?”“好啊,你到现在才看我这个系列,都做多久了。”我不满地说。“真太棒了,这个系列,我知道你们在做,就等着集中起来再看,果然是好!”刘不伟边说边拿着鼠标一字一句地点着读。

——“请问鲁亢,要是你,每天都能想出三个问题吗?”

——“我已经没有问题,我只有我的问题。套用‘风可进,雨可进,君王不可进’之句式——‘猫不来,鸟不栖,破事排排挤’即是。”

 

2008/10/21,12:35

 

 

45)如果你是唐僧,你要把优秀给哪个徒弟?

今天的《新京报》漫画版登了署名王发社的一幅漫画,题为《唐僧的苦恼》,画面上自然是师徒四人,其中唐僧苦着脸,旁边的字写着“悟空降妖捉怪有能力,但难管理;八戒智慧一般,但懂得怎样讨好师父欢心;沙僧本领不大,但忠诚肯干,人缘好。这优秀该给谁呢?……”

——“请问鲁亢,猜猜在中国政府部门里唐僧该把优秀给哪个徒弟?”

——“你所言之部门恐怕无唐僧,只有狮子、猴子和孙子。急,赶路,热也急急如律令,你又来添喜感。”

 

                                           2008/10/22,11:22

 

 

46)越来越多的人正在用暴力行为博得眼球和声名。

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栏目主讲“清史”的古稀学者阎崇年在无锡签售时突遭意外,被安徽男子黄某某当场打了两巴掌,一时众论纷纷。黄被拘留15天,于2008年10月20上午刑满释放。个人觉得,无论阎的论点多么谬误,黄这种以暴力行为博得眼球和声名的举止都不应提倡,否则岂不天下大乱。

——“请问鲁亢,如何看待阎崇年被掌掴?”

——“暴力有罪,瞎扯无理。国人掴人被掴自掴当一种功夫看待,‘该出手时就出手’,混战后,‘以平常心看待’。像阎这样部分扯淡如替‘文字狱’辩护的文人,往往是迷失心的参与者。现时不自重老人实太多,他算好了。我指街上可见:乱吐痰,闯红灯,无礼……‘用文字创造的形象就是无声的’,所以,便无何创造可言,吐嚎一唾沫星子去了。”

 

                                              2008/10/22,12:02

 

 

47)他/她倚老卖老,我们就躲或让。

鲁亢在第46问中一句“现时不自重老人实太多”实在让我看了心有戚戚,“尊老”自古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有倚老卖老的,还没有倚中年卖中年的。但并非每个老人都是明理老人,于是,无奈乃至躲,便成为青年人或中年人的首选。

——“请问鲁亢,遇到蛮横的老人怎么办?”

——“让。”

 

                                       2008/10/22,12:27

 

 

48)六个中间代诗人批评家对“语言的白色部分”的快速应答。

《语言的白色部分》是我创作于1995年4月的一组旧作,由5首短诗构成,刊登于《飞天》杂志1996年1月号,前日贴博后许多朋友留言问我“语言的白色部分”是什么意思。在我看来,这个标题与纯粹对语言的信仰有关。我一直很重视语言训练,秉持语言第一原则,而白色在我看来是颜色之母,于是想到这个句子。晚上睡不着突发奇想,短信几个中间代诗人批评家,看他们怎么理解。答案如下:

“我以为考我语言学和西方文论呢。我倾向于把语言的白色部分理解为装饰性的修辞性的,而不是本质的。我喜欢黑色和红色质地。白色具有形式建构意义,当然也不能忽略的。”——赵思运教授

“哈哈,这真是个难题,那可能是一种空白和空心的状态。你这个问题应该有一前提吧,不是很好理解。”——吴投文副教授。

“我不大清楚,过去我大体以为就是人们常说的艺术空白,也不大像,因为白色是所有颜色的混合(这不是看法,是事实,画画的都知道)。”——向卫国副教授。

“我不知道的部分,可能就是语言的白色部分。”——张德明副教授。

“‘语言’是诗歌的骨头,‘白色’是骨头中的骨头,‘语言的白色部分’是最为纯粹坚硬的诗歌内核”——吴子林副研究员。

——“请问鲁亢,如何理解‘语言的白色部分’(附加题)?”

——“无。”

 

                                              2008/10/22,21:43

 

 

49)评安鲁蓝野出妙句,批劣诗鲁亢断红楼。

诗人蓝野在跟踪阅读“请问系列”后,QQ交流中评价鲁亢“机智深刻俏皮,渊博沉思有趣”。给我下的评语则是“聪明又憨痴,纯粹也含糊!”我说,这不就是史湘云吗?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史湘云?

——“请问鲁亢,喜欢金陵十二钗的哪一钗?”

——“《红楼梦》里劣诗多,十二金钗单面人,你是有闲对镜模仿?我却无暇翻阅离尘。午后,正为病者祈祷。”

 

                                              2008/10/23,12:04

 

 

50)问君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话说宁波大学钱志富博士自打知我古典文学底子薄弱,就时常冷不防发来一两句自撰或引用的古诗古词吓我。此日又发来一句“问君何意栖碧山?”我脑子转了半天,想,这句是名人名言呢还是钱自己写的,这碧山又是什么山?他来雅的我就来俗的,于是回他一个“找玉淘宝。”

——“请问鲁亢,问君何意栖碧山?”

——“也是请问之对对子系列?‘笑而不答心自闲’。非也。老李故作姿态,还扯些‘别有天地非人间’,骚的。我是认真作答心倒悬,没有余地聊别滴。”

 

                                    2008/10/23,12:54

 

 

51)如果祈祷能解决一切……

在等待鲁亢回答问题的空隙我百度了一下上一问中“问君何意栖碧山”,这一百一度,简直羞煞我也,竟然是李白哥哥的诗句,全诗如下“问君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菩萨保佑,保佑我古典文学大长进啊。

——“请问鲁亢,病是能祈祷好的吗?”

——“一个有点昏的问题。让祈祷点进入灵府渊默的灯。”

 

                                     2008/10/23,13:17

 

 

52)千岁老蝴蝶,万年小妖精——疑似干货!

此问延续第50问。昨钱志富博士读到本人居然不识李白大作,顿时得意地又发来一句“此恨绵绵无绝期”考我,连老妪都懂的白居易大作我要再不知岂不该跳九龙江了?气得我回他一句“写错了,该是此爱绵绵无绝经”。钱博士知道没难住我,又来一个“千岁老蝴蝶”要我对下联和横批。我立马回他“万年少奶妈”,横批“动人”。上午在跟诗人老乡林茶居MSN交流时他给出的下联是“一夜小森林”,横批“动感地带”。

——“请问鲁亢,请给‘千岁老蝴蝶’下联和横批。”

——“万年小妖精。横批:疑似干货。”

 

                                        2008/10/24,11:21

 

 

53)蝴蝶一般会犯纳博科夫的错误——色情。

钱志富博士知我用他的上联请问鲁亢后,马上又短信一个问题要我继续问。

——“请问鲁亢,蝴蝶一般会犯什么错误?”

——“失心疯。或裸飞,如我此刻,在微冷中脱着字衣,见它双双对对,婀娜多姿。纳博科夫爱蝶甚于其他,请读他唇,裸到牙齿。这色情!”

 

                                            2008/10/24,11:45

 

 

54)人生得意无南北,世事艰难寻开关——草原之夜。

“钱博士,再给一个问题,今天三个都归你啦。”我短信钱。很快,钱回“人生得意无南北”。我一看即知他又要下联和横批了,遂对曰“世事艰难寻开关,横批:各有各命”。林茶居则是“大地不言抱春秋。横批:草原之夜”。

——“请问鲁亢,给‘人生得意无南北’一个下联和横批。”

——“岁月蹉跎有晨昏。横批:是啥说啥。恐怕你今天是昏了头,服两片吧。”

 

                                         2008/10/24,11:59

 

 

55)摄影其实是一种过于简单的哲学。

一大早,奥林巴斯先生在抽屉里拼命喊我,安,安,快起床,阳光这么好,带我去玩。我说,你不是经常参加诗会,还没玩够?巴斯先生说,诗会不好玩,那些诗人面孔大致相同,哪有风景好看。好吧,今天咱们就去香山看看,都十月底了,红叶该红了。洗涑完毕,我带着我的相机奥林巴斯先生上路了。

——“请问鲁亢,相机带给我们什么?”

——“记忆、恶心、空想和迷惑。而摄影其实是‘一种过于简单的哲学’:涉及私密的活动时,‘它就是令人狂喜的’,当涉及公开的‘真实’时,它就是经验的(和‘进步的’)。”

 

                                          2008/10/25,11:09

 

 

56)人头攒动的景点售票处就像跃上岸的鱼或挂满裤衩的阳台。

做梦都没想到,10月25日的香山,万人攒动,买门票爬山上洗手间都得排队,原来,“2008香山红叶文化节”正在进行中,媒体轮番轰炸不停,使游客持续增加。做梦都没想到,香山一片红叶都见不到,到处绿荫荫的,游人们一路爬山一路念叨红叶呢红叶呢,红叶都被残奥会开幕式撒光了在随处可见的巨幅红叶迎宾摄影图面前我想。

——“请问鲁亢,说说人头攒动的景点售票处给你的第一反应?”

——“跃上岸的鱼或挂满裤衩的阳台。”

 

                                        2008/10/25,11:20

 

 

57)人文遗迹有时只是目的和手段都是的东西。

1999年12月在四川绵阳参加跨世纪文学笔会,组委会安排两条游览线路供与会者自选,一条青城山,一条乐山大佛和郭沫若故居;2001年11月在浙江湖州参加当代诗歌年会,组委会也采用安排两条游览线路供与会者自选的方式,一条安吉竹海,一条南浔古镇。结果,两次我都选择后一条。追究我的心理潜意识,我还是更注重人文而非风光。

——“请问鲁亢,自然风光和人文遗迹只能取一你选哪个?”

——“自然风光,它已包含许多。你说的另一个,有点靠不住。它是亚里斯多德所谓的‘模仿’对自然不能为的‘补充’,但谁知道人类有时安何心呢,目的和手段都是的东西,就有意识形态的险恶和伪饰。也可能是我糊涂,人的习惯,假如成恶习,极具攻击性和坚忍的麻木不仁。”

 

2008/10/25,11:59

 

 

58)“诗歌语言如何回应现实”的问题说到底还是“怎样的现实”的问题。

由帕米尔文化艺术研究院和清华大学人文与社会高等研究中心、商务印书馆《中国学术》杂志社联合主办的“帕米尔文化周”于2008年10月26日拉开了序幕。我有幸应邀参加在中坤集团和国家图书馆举办的新闻发布会和开幕式。发布会上由帕米尔文化艺术研究院院长、批评家唐晓渡先生主持,北京大学教授刘东先生、清华大学教授汪晖先生、著名诗人西川、欧阳江河先生做了发言。其中,西川谈到了此前帕米尔诗歌之旅中诗人们对“诗歌语言如何回应现实”的讨论和综述而成的观点:1、现实的形而上反应;2、现实与乌托邦的关系;3、形而下的现实;4、每个人具体的写作与现实的关系。

——“请问鲁亢,你的诗歌语言与现实的关系观是什么?”

——“‘现实’用什么你就用什么,还能怎样。何为关系观?‘当诗人被大众接受,他们会讲诗人而非国家的语言’(大意),但诗人无语言,还没赎回他的话语权。关系观是类尼姑庵否?门卫是有女友的和尚?”

 

                                      2008/10/26,12:03

 

 

59)在我们一直喊“走向世界”时我们确实不认为“中国”也是“世界”的一部分。

2008年10月26日下午在国家图书馆主楼文会堂举办的帕米尔文化周开幕式上,美国耶鲁大学苏源熙教授做了题为《中国与世界,还是中国在世界:一个时代的界限》的开题讲演。本来苏教授是想用中文讲述的,讲到一半发现还是词不达意并且不够学术感,遂回到英语流畅地讲完。苏教授以清朝为例谈到了中国刻意与世界分离的荒谬,谈到了中国的价值观和西方的价值观的差异而产生的真空状而导致交流的难以对接,谈到了中国这个概念的漂浮不定而事实上,中国这个概念本身即渗透着世界性。

——“请问鲁亢,是中国与世界还是中国在世界?”

——“大约是后者。是会议中的甲虫,它或保持甲虫的身份,坚硬而又短视,在甲虫界,写字可罹罪倘若所写类似‘我是甲虫’等。或具有人形,为甲虫界所作所为辩护。‘充满自信,且文笔十分优雅’。终究是个谜。终究是喧哗与愤怒都被脑残掉,而世界也不过是风中的狗尾巴草。吵醒了。”

 

                                       2008/10/26,12:33

 

 

60)“反思二十世纪中国的文化与政治”应从何入手?

首届“帕米尔文化周”包括四个主体单元,分别是由清华大学旺晖教授主持的主题为“反思二十世纪中国的文化与政治”的国际论坛;北京大学刘东教授主持的主题为“世界的中国”的国际系列讲解;著名电影导演贾樟柯的新作《二十四城记》的放映和研讨以及2008年帕米尔诗歌之旅诗歌朗诵会。我发现在北京,凡与国际有关的文化交流活动,议题都十分宏大且满场跑着英语,一次会议下来,脑胀神恍惚。

——“请问鲁亢,‘反思二十世纪中国的文化与政治’应从何入手?”

——“今你要跟谁硬扛啦?勉强答了:从基本价值、基本理念、基本语言的异变,当然还有跨界的对话,还有人性。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

 

                                                2008/10/26,12:49

 

 

61)“我们为什么需要一种新的国际主义”鲁索教授如是说。

2008年10月26日下午在国家图书馆主楼文会堂举办的帕米尔文化周开幕式上,意大利博罗尼亚大学鲁索教授做了题为《我们需要一种新的国际主义》的第二场讲演。鲁索教授用带着音调的中文交流式的把整个内容讲完并留下一小段时间供听众提问。鲁索教授自述先后在美国、意大利和此刻的中国做过三场关于中国问题的讲演,第一场题为《一个文化大革命的历史是可能的吗?》,第二场题为《关于冷战时期的中国》,今天这是第三场。我认为鲁教授很会抓中国的点,题目都很吸引人。“我们需要一种新的国际主义”鲁教授说,“民族性是一个无限的过程,不知何时结束。民族性的问题有点形而上学。”“我们需要一种新的国际主义”鲁教授还说:“从60、70年代开始,社会主义概念在中国已经变得很不清楚,很含糊,因此需要一种新的国际主义。”

——“请问鲁亢,我们需要一种什么样的国际主义?(附加题)”

——“信奉政治自由和经济合作有意味的开放的——你本日给哪个智囊团献策中呀?国际主义,我想想,白求恩式和哈维尔式,大意如此。”

 

                                        2008/10/26,15:38

 

 

62)在中国,吃是惟一的信心源。

“中国文化是‘吃文化’:谋生叫糊口,工作叫饭碗,靠继续过日子叫吃老本,混得好叫吃得开,沾女人便宜叫吃豆腐,女人漂亮叫秀色可餐,受人欢迎叫吃香,受到照顾叫吃小灶,不顾他人叫吃独食,没人理会叫吃闭门羹,有苦说不出叫吃哑巴亏,嫉妒叫吃醋,理解不透叫囫囵吞枣,理解深刻叫吃透精神,广泛流传叫脍炙人口,收入太少叫吃不饱,负担太重叫吃不消,犹豫不决叫吃不准,负不起责任叫吃不了兜着走……”(引自柔刚先生的短信)

——“请问鲁亢,为什么中国人对吃如此狂热?”

——“热衷于吃非限于我。只是我们人多,声大,吃相猖獗。我等开发的早,进化却慢,所谓走三步退五步,且穷苦多伴随,吃是惟一的信心源。若国教,顶礼膜拜,无话不吐。”

 

                                        2008/10/27,11:20

 

 

63)“月奉百千官二品,朝廷雇我作闲人”,竟有这等好事?

开会间隙,接钱志富博士短信,出了一道奇怪的题目,我内心的答案是“李白”,恐错,索性再问问鲁亢。当然,对传统文人习气颇浓的钱博士,也许我们不必如此较真,只需回他“不是我”即可。

——“请问鲁亢,月奉百千官二品,朝廷雇我作闲人。此闲人你认识吗?”

——“是白居易?近来开始眼花,近物不可看。”

 

                                         2008/10/27,11:32

 

 

64)我的西峡即兴诗和鲁亢的近期即兴行走。

即兴诗是诗人因受某一外在刺激或内在冲动的作用,兴会来临,在文字操作的过程中迅速地创造出诗作的情况。古之文人雅集,常喜即席赋诗。我记忆最深的一次即兴诗是2001年11月的第一届西峡诗会,经过两天的研讨游览后,最后一天下午主办方安排的一场诗歌朗诵会并且当地中学生近千人作为观众参加。诗会发起人祁国在大家正热热闹闹地吃午餐时要大家马上写至少一首与西峡有关的诗,说好坏不拘但一定得写因为下午的朗诵会就是我们诗人的节目。一时间让大家没了吃兴,纷纷去即兴了。记得我写了《在西峡一》和《在西峡二》,当时想先应付了这场朗诵会,待回去再斟酌另写。不料回去后竟没写出比即兴的这两首更满意的西峡诗了。

——“请问鲁亢,写过即兴诗吗?”

——“行走即兴,或循直线,或扭扭捏捏,近来左手微恙,扭捏频繁,另一种即兴诗了。喏。”


 

                                        2008/10/27,11:49

 

 

65)假设勃莱从一个世界郑国锋从另一个世界爱一个女人,这女人会是谁?

万物有阴有阳,史湘云小姐就被她的丫鬟翠缕问得面红耳赤最后恼了。有一个阳间,就有一个阴间;有一个男人,就有一个女人。如果一个男人说,他想从两个世界爱一个女人,我们就该为他抚琴而叹(这是中式的)或唱赞美诗(这是西式的)。现在我知道这个男人叫勃莱(这是郑国锋炫宝一样告诉大家的因为他发现很多人都不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和乌鸫》是勃老哥写的并且选自勃老哥的诗集《从两个世界爱一个女人》)。现在问题来了——

——“请问鲁亢,如何从两个世界爱一个女人?(附加题)”

——“你找到非昼非夜的时刻,你搭上没有轨道的列车,你潜在于水下的沙漠,你听见方舟上的女妖,于是就是了,如题所示。”

 

                                      2008/10/27,20:52

 

 

66)“中国诗歌病人”越多,中国诗歌就越健康!

诗人苏历铭在新近一篇文章中如此定位他的老友、诗人潘洗尘“中国诗歌病人”。苏文如此写道:“‘中国新诗的经典部分是那方寸菲薄的绸缎,现在已经难以覆盖我们眼下的荒原和祖国大地。中国新诗业已进化为(或是蜕变为)狼群,现在和将来都在吞噬只剩下几个人的中国经典诗心。’ 读到这些文字,再联想到他多年来一直强化的心愿,即‘剩一双眼睛凝视黑夜/留一颗心抚摸诗歌’,我突然觉得应该称潘洗尘为中国诗歌病人似乎能概括他现在的状态。”我在转苏文到我博时写了一个小按语如下:“毕竟是知根知底老兄弟,感想感受感情均表达得十分到位。中国诗歌病人越多,中国诗歌就越健康!”

——“请问鲁亢,当下的中国诗歌健康吗?”

——“得问下乡的医生,只要他没啮醉。其实我所读不多,但觉各自为阵,默默受孕,小心生产。未见天才儿,一如平常样。老树未发新枝,新人看似旧人,日常起居似的,‘有之必然,无之必不然’。阿锋近来有诗,生于‘男人、女人和乌鸦’,略怪但无恙,在下正奉旨观而思之。”

 

                                   2008/10/28,11:53

 

 

67)说说大家各自心目中的中国诗歌病人榜单。

继续第66问关于中国诗歌病人的话题。客观地说,2007年1月,南京一批诗人、学者自发组成的“中国南京现代汉诗研究计划小组”连续两年推出的“诗歌排行榜”虽引发大面积的争议,但其中一个榜是可以成立的那就是“诗歌贡献榜”,两年的榜单名字为:刘丽安、柔刚、张小波、黄礼孩、安琪、杨晓民、远村、老巢、默默、中岛、潘洗尘、潘维、曾蒙。这些人或以资金投入或以组织策划各自为中国诗歌建设注入自己的心血所赢得的并非一片赞誉。他们,一样是推进中国诗歌朝健康方向行走的中国诗歌病人。

——“请问鲁亢,能列举十个以内古代中国诗歌病人吗?”

——“没啥印象,自个儿即病人,还惦记别的病人,哪有这事:郊寒岛瘦,寒症和厌食症。李贺老杜,啥病都齐。白居易,目疾。元末明初‘吴中四杰’里必有病者一二,谁呢?一大早的,请就教高手。”

 

                                          2008/10/28,12:18

 

 

68)当下中国诗人的小心思。

在阅读各类当下诗歌问卷及与各类当下中国诗人的接触言谈中发现,诗人们厚古薄今、崇洋媚外现象十分严重。这里面其实暗含着诗人们的小心思,推崇古诗人、洋诗人,总比推崇还活着的当下诗人保险,至少,那些古人洋人不构成写作对手。

——“请问鲁亢,倘要给古今中外诗人排序,你会怎么排?”

——“这会玩到没边际,我留点小体力。”

 

                                    2008/10/28,12:49

 

 

69)秋天肝热,可怜顾北同志灵感干决瘦如黔驴。

我只知道秋天燥邪当令,秋阳以暴秋风肃杀,均可耗伤阴津,使鼻窍失于濡养,虚火上炎,灼伤鼻络,以至鼻子出血口干唇焦大便干结。我不知道秋天还可以使一个诗人消瘦如驴并写不出诗,此人即为顾北,此问即为顾问。

——“请问鲁亢,秋高物燥,有一仁兄瘦如黔驴,几个月了还写不出诗来,他要我问你是为何故?(附加题)”

——“谁呢?想必肝热。”

 

                                    2008/10/28,15:22

 

 

70)有人一病就吃药,有人病了也扛着。

北京一般十一月中旬供暖,现在这个时候是最冷的了,屋里屋外一个温度。前天洗澡时觉得穿着小羽绒笨乎乎的很不便,遂穿着单衣快速了事,不意还是一阵寒战,果然感冒了。我历来对吃药是毫不手软,虽然知道是药三分毒,但不吃更严重了怎么办?我还真见过一些朋友,小病小灾的根本不吃药结果也没事。

——“请问鲁亢,生病了是吃药好还是不吃药硬扛着好?”

——“硬扛二三日,吃药七八天,小病凑表情,莫待乱呻吟。晒阳光,深呼吸,保睡眠,不应有恨怨,与人话纠缠,曲则全,枉则直,少欲在当前。既已有恙,望静养。何必问苍天,它也没法子。”

 

                                               2008/10/29,13:06

 

 

71)2008年10月28日,我开始又读《红楼梦》了。

前天,架上的《红楼梦》又开始在动我的心了,每隔几年读一次似乎已成惯例。一直觉得《红楼梦》是中国文人的母体,每读一遍都会获得不同的给养。我犹豫起来,知道一拿起《红楼梦》,至少得花去我几个月的时光。现在读书时间很少,也就睡前那么一个小时,况且还有那么多未读过的书要读。但最后,就在昨天,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瘾头,拿起了《红楼梦》: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请问鲁亢,读过几遍《红楼梦》?”

——“毋固。多则惑。”

 

                              2008/10/29,13:20

 

 

72)“五四”白话文以后想“合众弱攻一强”与《红楼梦》媲美的中国小说都没有。

我曾在应约撰写的虚拟文本《死前要做的99件事》(刊登于《文学界》2005年12月号)中的第35件写到——

准备好要带进棺材的东西:一套《中间代诗全集》,一套《红楼梦》,一本《比萨诗章》,一本《奔跑的栅栏》,一本《任性》,一本《像杜拉斯一样生活》,一盘莫扎特《安魂曲》,一盒绿茶。

——“请问鲁亢,你觉得‘五四’白话文以后有可与《红楼梦》媲美的中国小说吗?”

——“今正菜中多了一道,噎。合众弱以攻一强?你以为呢。白话文半生不熟,何足挂齿。在我是毛文体和翻译体,在台是翻译体和话本体,尚未到以一强攻众弱之火候。”

 

                                          2008/10/29,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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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请问鲁亢(第二季,一日三问,不断添加中)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c557e20100bcbc.html

 

安琪:请问鲁亢(第二季,1——38)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c557e20100bgfs.html

 

安琪:请问鲁亢(第二季,73——103)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c557e20100bmrk.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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