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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土·这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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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土·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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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晓音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1576 更新时间：2009/10/24 11:13: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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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曰
三月的大火在长廊里化做一缕青烟
四川的影子在黄昏成了孤魂野鹤
夜里，我尾随灯火来到你的岸边
春天，我只能依赖几粒白色的药片睡眠
而你，端坐床头对我反复吩唱岸边杨柳
我可是疲于再和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声音搏斗了
如果扔掉缚住我们手脚的文字和言辞
自杀与写作相比，我更乐于前者
春天，鱼龙混杂，月亮成为一种气质无地自容
我们曾明火执仗手挽暗箭
整日在大师们的指引下忙于打仗
冬天，我们躺在洞穴里
挑剔深入肌肤的芒剌
就这样下去，也许我们都成不了气候
大师的光芒笼罩着所有的日子
一句话被他们漫不经心的说出
我们只能一生缄口
·月 祭
这一年，你的运气可不太好
伤心的大海和往年一样拒绝你的造访
温柔之水漂进隔壁的窗户
春天，我只能困于313室，坐吃山空
当一个人庞大得生命难以支撑时
死亡便无足挂齿。这一年
我们尾随着美丽的光芒一起活着
西风横断洞箫，这一年
我们用腐烂的水果撞击石头
结果，令我大惑不解
而，我们的宫殿依赖着两亩地的收成
饥饿使我们清澈明丽一生远离城市
夜里，月光划过皮肤
我们在最小的范围里相互称王称帝
·神唱
一场大雨之后道路泥泞不堪
我们以最人道貌岸然的方式走路
再节衣缩食印制出版物
我一向以忍饥耐渴著称于世
而诗歌的垃圾常常让我只偏食一种草药
这一年，帝国之水吞噬了素白的裙裾
以诗和文字为家
我泛滥于洪水之上
整日观望祭司疯狂的舞蹈
·物语
这一年，宫殿的大门终于敞开
我们默念着鸦鸟的名字鱼贯而出
植物她招摇于枝头隐隐约约于红墙之外
这一年，我们的庭院已容不得一丝杂草
同室操戈 战火在我们的躯体上
留下太多的枪伤
由此，我们无端地在自己的伤口处
美丽地成活
一种疾病使我们疯狂地用一种文字游戏
静观果实飞过游刃，末流酒店
在这一年，门庭若市
如此这般：日出。月祭。神唱。物语
我已不再屑于用语言去昭示隐秘的内心
让种子引导我们涉出窒息的泥潭
这一年，一些热爱我笔下文字的人
让我看见了，宫墙外面
普通的水
1990年3月于北京鲁迅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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