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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随笔访谈(3篇)         

李云随笔访谈(3篇)

作者:李云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1670 更新时间:2009/10/25 22:16:14
 





◆    心灵的相遇永不过时(一份答卷) 

答卷人:李云(七月的海)

 



认真研读过哪几位中外诗人?



答:说不上研读,我喜欢的中外诗人很多,印象最深的是:多多(中国)、西默斯·希尼(爱尔兰)、维斯瓦娃·希姆博尔斯卡(波兰)和美国自白派诗人(普拉斯、塞克斯顿……)。

 

 

请说说你的研读心得和所受教益、影响。

 

答:

1、多多的诗歌极具张力,又特别激情,很能引起我的共鸣,我感觉骨子里与多多有好多相似的地方。第一次读他的早期诗作《玛格丽和我的旅行》就特别激动。多多在诗艺上孤独而不倦的探索,一直激励着我。是的,诗写就是一个探索创新的过程,我一直这样认为,并且我也会坚持这样去做。



2、西默斯·希尼,我喜欢他的诗歌,但我更喜欢他的诗歌评论。一本《希尼诗文集》几乎是我外出时必带的书籍。从他这本书里,我第一次考虑诗写的“技艺”和“技巧”问题。也是希尼的评论让我爱上了毕肖普,让我一次次去思考诗歌的细节问题。我最喜欢的希尼诗歌,不是《挖掘》而是《革命者的安魂曲》。走近希尼,让我变得开阔、厚重而又日常,我想在以后的写作中,希尼还会给予我更多,我也会慢慢地打开自己,在诗歌的天空飞得更高更劲。



3、我对维斯瓦娃·希姆博尔斯卡的研读,还是一枚青涩的桃子,我暂时还没有收获什么,但我相信我会有收获的。这种收获绝不是机械的从其诗歌中断章取义,而应该是一种本能的燃烧。希姆博尔斯卡的诗歌给我暗示了诗写的另一种方向:“以精确的讽喻揭示了人类现实若干方面的历史背景和生态规律。”,这不能不让我沉思,自我与世界的和谐是我今后努力的另一个方向。谢谢希姆博尔斯卡。



4、对于自白派诗人们,与其说我喜欢他们的诗,不如说我喜欢他们的人,我太能读懂他们了:那些尖叫、那些崩溃、那些痛苦,我都能读懂。

我对他们有着的、更多的是:心疼。

有人说那是上世纪美国60年代的诗,早就过时了。可我要说:心灵的相遇永不过时,灵魂的飞翔是穿越时空的。

阅读他们,爱上他们,我一次次呼喊:人性呵,人性!

 

 

请用200字表述我的诗歌创作理念



答:



关于诗歌创作理念,我愿意说三句话:

第一句:

诗歌,让我无限地接近世界、又无限地接近自我,所以我写着、爱着……

第二句;

在诗写上,我并不想标新立异,但我盼望多年之后,有人读到我的诗歌时,还会闻到一种异香,会看到另一种奇观,他们会说:哦,原来诗歌也可以这样写。

第三句:

忘记那个媚俗的世界,在创作上永是:探索、挖掘,把触须伸得远些、再远些……

 

2007-1-12



 

◆    我用诗歌说话 



我在写一篇诗歌随笔,我想写的空灵诡秘,甚至有些出其不意,可是一觉醒来,我却放弃了原来的想法,我想老老实实说点什么,可是对于诗歌,我又能说什么呢?



走出学校,诗歌一放多年,如果没有后来的网络,也不会有我的诗歌。没有诗歌,也许我会像身边的女人们一样:健身、美容、天天谈论买汽车买房子……可是诗歌,改变了我的一切。白天工作了一天,晚上坐在电脑前,我总想写点什么,太多的话要说,请允许我说出来吧:我说话,我在用诗歌说话。



朋友说我的诗歌尖锐疼痛,我说:写疼痛,也得有疼痛的资本。

我有疼痛的资本吗?我有!这肉体的疼痛、这灵魂的折磨……天呢,你想从我的诗歌中读到一颗安宁的心吗?你读不到;你想从诗歌中分享我的快乐吗?也做不到。不能给人快乐,不能让人安宁,我为什么还要写诗歌?美国自白派诗人塞克斯顿的医生,曾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总有一天你的诗会对某些人有意义。



这句话于我,也是一种安慰。十年前,我读了《诗化哲学》;十年后,我又读了《美国自白诗探索》……那些诗人之死、诗人之疯啊,我的弓拉得满满的!我会像荷尔德林、贝里曼那样走向疯狂吗?我会像普拉斯、塞克斯顿那样走向自杀吗?哦,不会,真的不会!是什么抚平了我内心的伤痕?是什么引领了我冰雪的绝望?是诗歌,是诗歌让我活的更像我了。



我虽然不是什么先锋诗人,但我却拒绝诗歌媚俗。但愿我的诗歌没有小情小怨,我也不想用诗歌说出什么大爱大德,我只想说:好的诗歌只是一种呈现,别指望它去歌功颂德,别用它拔高。通过诗歌,我能勇敢地说出,这就够了。写到这里,我又在问:我是诗人吗?诗人何为?与我一起读读里而克的诗吧:



啊,诗人,你说,你做什么?——我赞美。

但是那死亡和奇诡

你怎样担当,怎样承受?——我赞美。

但是那无名的、失名的事物,

诗人,你到底怎样呼唤?——我赞美。



今天,我同样困惑,而我却读不懂里而克。对我来说:诗写,永远都是孤独寂寞的。走在人群中,我是多么弱小:像一枚秋天的落叶,很快就被更多的叶子覆盖、淹没了……可是,更多时候,我却像怀抱着一个金娃娃那般快乐富足,那是因为:我刚刚写了一首自己喜欢的诗歌,感觉像在飞。是的,诗歌给了我一对会飞的翅膀,我是幸福的。



我想在诗歌中创造一个非凡的海:海纳百川,是海消解了我作为女人的狭窄昏聩,让我一天天变得宽容开阔了;海,并不都是波澜壮阔的,夜色里它也有静静的呼吸,它有着特殊的悲悯和沉静。在我的想象中,有海一样的诗歌:它既有海的激情,又有海的沉静。海一样的诗歌,正是我所追求的。

 

                     2006-10-5









◆    诗歌于我,只是一场奢华



         

    “为什么诗集取名《最美的神》?你相信神灵么?而神灵又是什么?”你在追问我,但我知道你是善意的。《最美的神》是我诗集中的一首,这是与索德格朗的一首同题。在这首诗里,我写了自己,也写了索德格朗:



不再对词语施暴

也不奉行拿来主义,她娇柔而甜美

一个穿棉布裙的女子

是多么自信:整个上午,她都在读索德格朗

对着满坡的迎春花儿

她流下了幸福的眼泪:哦,我们

我们是最美的神



    诗中的“我们”暗指了“我”与索德格朗。是的,索德格朗,我无法不爱无法不心疼这个女子。这是我在一次大病后又遭遇的一位诗人。“她追求幸福,然而却无法幸福,她一生都生活在孤独和疾病中,在冥冥中用她的诗篇向上帝祈祷……”(摘引董继平《索德格朗未唱完的哀歌》)



    一生都生活在疾病之中,这不能不让我落泪。疾病呵疾病,它一旦落在你的身上,你还有什么办法呢?亲爱的索德格朗,你未唱完的哀歌,七月的海在继续传唱:哦,她不得不唱。从1998年我患上糖尿病的那天起,也决定了我一生生活在疾病之中。吃饭就要打针,吃饭就要注射胰岛素,快10年了,我就这样走过来了。所以在诗中我说:



是的,她是最美的神

有着天使的身分

无名的花朵,又从她的腰部落下来

落下来了。她发呆

超常人的血糖,暗示她像一朵云

飘起来。可爱的女子

洇着湿漉漉的粉红,那么疼痛那么美





    “超常人的血糖” “湿漉漉的粉红”有谁比我更懂?哦,只有粉红的“弥可保”能安慰我敏感的神经,只有洁白的“诺和灵”能控制我的血糖。我哭,我为索德格朗更为我自己……这首诗,我写于今年的三月十五日,那时我刚刚出院。

 

    爱人说:从1998年至今,光胰岛素他就给我打了7000多针了。这7000多针落在谁的身上,谁不呻吟一声呢?人们常常说:谁谁无病呻吟。可是亲爱的朋友呵,七月的海是有病也不敢呻吟。



    前些天我病得好厉害,先是感冒,日夜咳嗽。咳嗽的睡不着觉,每天最多能睡两三个小时。这样七、八天后,又出现了幻觉,很恐惧。在极端的恐惧之下,人是要崩溃的。我的他和阳阳都在身边,我担心阳阳害怕,因为阳阳太小了,他还是个孩子……



    1989年也是这样,那时可能比这更厉害,为了不说话,我紧紧地咬住自己的舌头,有时都咬出血来……我的父母一看我咬舌,就哭喊着我的名字用筷子去撬开我的嘴……后来我对舅舅说:当时很清醒,我只是怕说一些话让妈妈担心,所以才咬住舌头不说……我的舅舅对我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咬自己的舌头,那样会把自己咬死的……”而那时我才上高二,我病了一年呵。我的父亲不信鬼不信神,可是为了他的女儿,他恨不能给人家下跪。



    一次次大病,我多么感激我的舅舅感激我的父母,我感激我的亲人,感激莱芜大地上那些风俗人情。我的家族是迷信的,也正是人们所谓的“迷信”才救了我。我曾经给我的妈妈写下这样的诗句:





◎母爱



从小到大,我身上都带着桃木、黑豆、朱砂

从小到大,我胸前不是挂玉观音、就是挂金菩萨

从小到大,妈妈都把我看成仙女



噢,我越来越像仙女了

我是爱人心上——温柔的妻子

我是儿子眼里——美丽的妈妈

海海,我还是你梦中——火热的情人



可是就在昨天,我突然哭了

我看见了仙女的天衣和肋骨?不!

我看见妈妈正用一角神话,帮我阻挡鬼哭和狼嚎



2005-9-25





    我的姥姥(我妈的婶婶)曾是医学院教授,她告诉我:“甲状腺不好的人,就是爱出现幻境幻觉……我们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我们要相信科学。”



    姥姥告诉我,她的甲状腺也不好,患病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老人从窗口飘飘地飘进来,坐在她的床边,一会儿又飘飘的,飘走了……很是恐惧。



    是的,我的甲状腺不好。我在1991年做过两次手术,第二次手术让我感觉生不如死。但“我们是有文化的人,我们要相信科学”。我记着姥姥的话。



    是的,灾难呵亲人!就是所有的灾难都落在你的头上,只要你自己别把你自己难住就好;就是所有的误解把你围困起来,只要你别围困自己,你就有出路……亲爱的索德格朗,我相信你也是坚强的。每当说起我时,妈妈总是说:“这孩子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苦多少罪……”我受苦受罪了么?记的有人这样说:别人认为你受苦,不叫受苦,如果你自己认为是受苦,你将一天也不能活。



    我受过什么罪呢?我天天打针,我的针药都是国外进口的,一支药就是68元,一个针头就3.8元。如果在不好的企业是看不起病的,只有等死。而我现在还是这样好,肤色呵身材心态甚至比正常人看上去都好。快10年了,我如果不说,没有人会看出我有病在身,快10年了,我还在上班。我有那么好的妈妈,有那么可爱的儿子,有这么疼爱我的他。



    他太疼我了,前两天我生病难受的睡不着觉,一会儿让他把我从卧室抱到客厅,一会让他把我从床上抱到沙发上,我多么折腾人呵……我还有那么好的同事:今天下午,陈师傅在班上朗诵我的诗《妈妈,昨晚我又梦见了姥姥》,我忽然想流泪。在网上我有亲爱的兰雪姐姐,有国英姐燕姐姐……有亲爱的琪琪格,有那么多爱我和我爱的人。刚刚打开QQ,看到晓音姐姐李南姐姐的留言,忽然想哭。



    我是幸福的,正因为幸福和温暖,我才变得越来越安静了。我喜欢美国自白派诗人们,但我越来越不喜欢他们的诗了,我很心疼他们的人,他们活在这个世上真不容易呵,他们的生活本身就是一部苦难史。在2006年我曾经写过一首《爱上蒙克》,我想起了什么呢?眼泪,1989年的眼泪呵,女孩子……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子,我是多么心疼你!



◎爱上蒙克



爱上蒙克,是在多年以前

那时疯女孩披头散发

趴在桥头上唱歌,那时太阳滴着血

我滴着血,不等河水涌出云朵

空中就飞过了牛头马面



爱上蒙克,是在昨天

镜中我有洗不掉的胎记,而疯女孩一路

喊叫着,撞进我的身体

这嵌进记忆的雷管

和爆炸,这16岁的闺房,着火了



爱上蒙克,只在今夜

这汹涌的火光,还不够汹涌

这女孩子的尖叫

还不够彻底:噢,蒙克蒙克,我们一起吹哨子

蒙克蒙克,我们一起咬紧

不锈钢假牙



注:蒙克,挪威画家,其《呐喊》被认为是表现人类苦闷的偶像作品。



    2006-3-22



    在诗学上有“装神弄鬼”一说,我相信真的有人在装神弄鬼,我也看见了,但不是我……诗歌离我太远了,诗坛也离我好远好远,但愿那些事事非非也远离我吧!亲爱的朋友,别把我看成诗人,我不敢担当,我不是。诗人太神圣了:荷尔德林是,李白是,萨福是,索德格朗是,你是……而我,不是。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我是一个女儿、一个妻子、一个妈妈,能够看着儿子长大成人就是我最大的心愿。而诗歌于我,只是一场奢华……



    是的,我来谈诗歌是多么奢华的事情呵,更多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这是一个神灵和魔鬼纷纷争夺话语权的时代,他们在人间找寻着自己的代言人。人呵,你的诗歌是怎么写出来的,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诗人呵,请用你的彗眼和良心说话!再问一次吧:你相信神灵么?



    啊,我相信!神灵是一种美好的情感,是一种神秘的力量,没有这种力量,我将一天也不能活!



                           2007-9-30



 



附:





◎最美的神

           作者:索德格朗



我的心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它神圣无比。

无论谁看见它

都必须反射它的光辉。

我的心轻盈如鸟,

一件更加脆弱地形成的东西在大地上从来发现过。

我把它献祭给

一个陌生未知的神。

云端最高的神——

我的翅膀将把我带到那里——

最美的神

在他的面前万物均是尘埃。

我将带着

前额上的微光归来——

没有人将会看见什么

除了夜晚和神。



 



◎最美的神

            作者:李 云



 

不再对词语施暴

也不奉行拿来主义,她娇柔而甜美

一个穿棉布裙的女子

是多么自信:整个上午,她都在读索德格朗

对着满坡的迎春花儿

她流下了幸福的眼泪:哦,我们

我们是最美的神



是的,她是最美的神

有着天使的身分

无名的花朵,又从她的腰部落下来

落下来了。她发呆

超常人的血糖,暗示她像一朵云

飘起来。可爱的女子

洇着湿漉漉的粉红,那么疼痛那么美



2007-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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